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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坑深345米 簡單的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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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雙手破皮見血,臉上也有一片淤青。

段大勇把受傷的任良帶到茍小小面前,這…是幾個意思?

他是想讓茍小小看看任良被人打得有多慘,還是想讓她親眼驗證任良守擂有多辛苦?

段大勇跟打報告似的:“教官,良子他受傷了!”

茍小小點頭表示:“我看見了。”隨即,她一口氣又說了一大串兒,“人受傷不送醫院不送你妹那兒不送其她護士小姐姐那兒該上藥上藥該包紮包紮,你把人領到我這兒弄啥嘞?”

段大勇一怔,繼而憨笑起來,“我高興糊塗了!”

茍小小做恍然狀,拖長音說:“哦,他受傷,你這麽高興啊。”

任良整張臉黑了一半,另一半也滿布陰霾。

段大勇手慌腳亂一臉驚恐,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生怕誰誤會似的忙做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跟茍小小拌嘴,段大勇嘴皮子功夫得磨練個百八十年才成。

“行了,班長,你去打擂吧。”

聽任良叫自己班長,段大勇很是受寵若驚。

恐怕從今以後,常斌在任良心裏的位置,早就不覆存在了。任良改變對段大勇的稱呼,那便是一種證明,也是對段大勇的認可。

段大勇不明白任良心裏到底是咋想的,滿眼關心的看著他,“良子,你腦子沒事吧,是不是叫人給打壞了?”

沒來由說這種話,有毛病吧!

任良怒了:“你腦子才有事!你腦子才叫人給打壞了!”

段大勇擔心不減反增,“良子,你今兒情緒莫名的多啊,真沒有事兒吧?”

“去去去!”任良懶得跟他廢話,帶著幾分危言聳聽的意思催促他,“你再不去打擂,自由搏擊的名額可就沒有你的份兒了!”

很多人為爭那幾個有限的名額不惜頭破血流,段大勇對自由搏擊這一項比賽的名額可是勢在必得。他之前一直沒有打擂,就是因為任良守在擂臺上不下來,而他自己又沒信心從任良手裏把擂主之位給搶過來。

現在好了,任良已經經過連長同意,拿到了自由搏擊這項比賽的一個名額。他不用再守擂,已經從擂臺上下來了。那段大勇就不擔心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擂臺那邊的情況咋樣了。

他一邊磨拳擦掌一邊著急忙慌的去操場了。

把段大勇打發走,沒有其他人插足他跟茍小小中間,任良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變美好了。

這些當兵的男孩子正值青春年少年輕氣盛,每天不是操場訓練下田幹活,就是湊在一塊兒吹牛打屁,沒有別的啥消遣,每天都有發洩不完的精力。

擂臺,是一個很好的爭高低論短長的平臺。

決定采取這種選拔方式的時候,茍小小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流血受傷,畢竟拳腳無眼。但她沒想到的是,她見到的第一個傷員居然是任良。

要是別人,她倒不覺得奇怪。

任良是誰?任良可是在自由搏擊選拔賽上,連長看好的人。

他的手都打破了皮,可見他下手有多狠,只怕被他打的那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下手這麽狠,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恨?

茍小小十分好奇:“你跟誰打,打成這樣?”

任良詫異:“你剛才沒去看?”

茍小小不是沒去看,是沒有堅持看下去。一開始上臺打擂的兩個人對著比招,就是不交手,比的那招式吧還是他們自創的。這樣的,哪是來參加選拔的,分明就是來搞笑的。

一點也不正經,一點也不嚴肅。

看他們打架,還不如看武林風。

茍小小怕被閃瞎雙眼,就沒再看下去了。

其實吧,她是忙了一上午,肚子餓了,去找了點吃的填飽肚子。

由於她的缺席,茍小小錯過了任良吊打常斌的那一場好戲。

她茫然問:“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也沒啥。”

任良看著自己的手。

他的雙手指關節處破皮嚴重,雖然不再流血,但看著仍覺觸目驚心。

見茍小小的手嬸過來,任良沒躲沒閃,心裏一暖。

然而那股暖流就在下一秒突然變成了一股寒流。

茍小小不是要看他傷勢如何,竟然對他上下其手起來!

任良並攏雙腿夾緊菊花緊繃全身,整個人悚然大驚,繼而滿臉激憤,“你弄啥!”

占盡他便宜的茍小小,正兒八經的說:“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掏手絹。我記得你好像隨身帶著一條手絹吧。啊,找到了。”

她從任良左邊褲兜裏掏出一條眼熟的手絹。

她記得剛跟任良相遇的那一天,她用這塊手絹擦過眼淚和鼻涕。

如今這條手帕幹幹凈凈。

茍小小將手帕擰成長條狀,示意任良擡起受傷比較嚴重的右手。

任良顯得很不情願,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擡起右手。

茍小小用長條手帕在他右手周圍纏了一圈,將他指關節的傷口完全覆蓋住,然後將手帕的兩端在他手掌心處打了個死結,就這麽給他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看著包紮好的右手,任良挑剔道:“不消毒不上藥,就這樣給我包了一下,你能不能專業點兒?”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專業的。”茍小小環著手臂,擡高尖下巴往幾位護士小姐姐那兒睇了一眼,“你可以找專業的去。你還有一只手沒有包紮,正好讓她們發揮一下她們的專業技能和實力。”

任良一邊撇嘴一邊翻白眼,帶著幾分男孩子的虛榮心向茍小小炫耀:“我要是過去,她們一定搶著給我包紮傷口!”

茍小小斜眼看他,“我不用搶,你自己送上門來,你說我是不是該感到很榮幸?”

說的好像他主動對她投懷送抱一樣!

任良驀地紅了耳根,為自己爭辯:“不是我要來找你,我是跟著段大勇來的!而且我也沒說要你給我包紮,是你自己要給我包的!”

他這兩句話的功夫,茍小小一直在做鬼臉,上下嘴皮兒磕磕碰碰不斷打架,擺出一副令人厭煩的聒噪模樣來嘲諷喋喋不休的任良。

“你!”任良惱火。

她不用說一個字,就能讓這小子無言以對。

茍小小擺手大方道:“不用謝。”

“我沒說謝你!”他幾時對她說感謝的話了?

她不過就是給他包了一下手,還不值得他對她感激涕零。

茍小小鄭重又誠懇道:“真的不用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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